#有趣世界童真无限#我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。我们那时农村压根就没有幼儿园,七岁直接上小学,能从1数到100就可以入学。那时每家平均3到4个孩子,多者5到8个孩子,大人整天在生产队的里战天斗地,哪有时间来管我们,就像野草一样,都是自由生长,大的带小的,都聚集到生产队的大场里玩,跑来追去,马张扬飞,在大场里玩各种游戏,比如打仗、追击、做迷藏、打大棒,打包子、飞三角,滚铁环、跳绳、跳方格、射箭,甩嗡板、做木手枪、泥哨子、抽陀螺、打竹水枪……等等等等。
大场,就是我们的幼儿园。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大场,所谓大场,就是一个大的空场子,通常有三五亩大小,作为生产队的劳动场所,农忙时集体在一起收油菜,收麦子,剥玉米,打豆子等。大人们干得热火朝天,我们一帮孩子也闲不住,跑前跑后地给大人帮忙。当然最主要还是图热闹,有那么多的麦草垛玉米杆做掩体,玩起来就很是刺激。
我们最爱玩的是打仗游戏,分成两派,各有一个首领指挥着,相互追击,堵截,攻击。这显然是一种对战争的模仿。为了更逼真,我们一般都会用树枝或玉米杆做枪,用草团或土坷垃做炮弹。因此偶尔也会有伤人的事情发生。但一般来说,我们心里和手上还是有轻重的,因为一旦闯了祸,父母必定一顿爆打。如此一来,看似疯狂危险的游戏,倒也有惊无险,一帮孩子在大场里玩得不亦乐乎。
有一天,我们又玩打仗的游戏。对方的首领是个大我三岁的男孩,叫斌子,这斌子,平时对人挺凶的,但他和我是一个本家,说起来我还叫他堂哥呢,因此从心底里我并不怕他。战斗了一会,我方首领派我绕一大圈从后面偷袭对方大本营。我遵命执行任务,绕过一个个草垛,然后匍匐前进,朝对方的大本营一点点接近。正当我心里得意,斌子突然从一堆玉米杆里钻了出来,他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,高高地举了起来。说实话,那一刻,我吓怕了,我说斌子,你要干什么?斌子笑嘻嘻地看着我,突然扬臂向我猛砸来子。我抱头卧倒,心里暗喊大事不妙,肯定脑壳要受伤了。我正屁滚尿流,心惊胆战,斌子却双手一拍,很潇洒地说:看你那熊样,给我磕头求饶啊!
我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斌子是为了吓我,他故意做出很凶很夸张的动作,在出手的一霎那,却把石头抛在了身后。
斌子的这一招假动作,我觉得很酷。第二天晚上,又玩打仗的游戏,我提前找好一块石头,藏在预定的一个地方,后来,战斗打响了,我发现一个叫超英的孩子正向我方阵地潜伏过来。我心里大喜,拿起石头,冲了过去。超英大惊失色,声音里都有了哭腔。可我就是要叫他害怕,让他看个清楚,这块石头马上就要让他的脑壳开花。他越害怕,我就越觉得刺激,心里美得很。然后,我就出手了。由于我刻意要做出吓人的架势,把石头举得过高,结果石头下落时,不偏不斜砸在了我的脚后跟上。我一阵疼痛,搬石头砸脚这样的蠢事,居然在我身上应验了,同伴们哈哈大笑。然后是又一轮的追击打仗,或是“报仇雪恨”。
农闲时节,尤其是腊月春节,孩子们都放假了,空旷的大场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游乐场,我们男孩爱玩打棒的游戏,飞三角的游戏,斗鸡的游戏;女孩则玩跳方格的游戏,抓石子的游戏,脚步猜蹦吃的游戏,反正大家都熟悉,说说笑笑,你追我赶,再冷的天也不觉得冷,吃完饭就往大场赶,孩子们会自动到那里集合,在任何时候都不愁找不到玩伴。往往是玩到天黑了,还不想回家,直到大人找过来叫,才恋恋不舍离去,边走还边约定着明天的事情。
淘气的少年,如今已被小朋友叫为爷爷,回味童年,如嚼橄榄。每次看到孩子们纯真的笑脸,我都忍不住要和他们逗乐。童年是一个人的首都,是奇妙的城堡,童年的快乐,是人间最美的音符,值得我们用一生回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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